迟欢不是一个能聊天的人,等了一下言律己淡淡的说:缺缺,我以为你最少还有三年才会去读大学;迟欢叹了口气说:哥哥,其实我最想做的就是18岁高中毕业,我就回家,画画,刺绣,然后种一亩甘蔗,想嫁人了就找一个合眼的嫁了,爱我最好,若不爱我我也不伤心,可现在由不得我怎么选,六月妈妈说选择永远就只有一条路走,哥哥,你在国外该怎样做就怎样做,我虽然在F市,但我相信我能应付所有的事,所以哥哥保重。
言律己沉默的走着,迟欢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不过她也没在重复这些话,言律己现在想:把钱夹子里的照片给迟欢看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个小姑娘好像更沉静了,缺缺,其实你只要在这里三年,安安稳稳的把高中读完我就解决一切事情回来陪你的,不论是养鸡还是种甘蔗,都好,你可知你这样一个人待在F市我是真的担心。
命运似乎总是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开着玩笑,有些话那个当下没说也许就一辈子都不再有机会说了,如言律己,如迟欢。
如果言律己和缺缺说:缺缺,我不是哥哥,我是锅锅,你一个人的锅锅,想要给你盛世繁华也想给你一颗一颗的糖。
如果迟欢和言律己说:言律己,我好累;
也许故事的结局不过是言律己轻敲一下迟欢的头说:缺缺乖,你不用急着长大,锅锅一直在,会陪你很久很久。
此时16岁的迟欢没说话。
此时20岁的言律己沉默着。
抓了两只鸡,在杂物房里拿了玉米放在棚里,添好了水,鸡蛋没捡,言律己说:鸡蛋不捡了,明天早上我来捡,我们回去吧。
迟移民,顾水伊,言六月,他们都吃鸡,但是迟移民说不杀生;顾水伊说:太麻烦;言六月去捡个鸡蛋都是挑日子去的;所以他们只愿意吃鸡蛋。
迟移民买了年货回来看着家里的两个傻蛋一人一手在除鸡毛,他笑着问在旁边喝茶的两妇女:这鸡是自杀的?言六月一般不插话,这话回答都觉得傻,顾水伊笑着问:大哥,你猜猜;他手指轻轻的指着言律己,顾水伊说:言言抓着鸡问问了一句要先把鸡掐死吗?说完端起茶杯和言六月相似一笑。
迟移民一脸悲痛的看着迟欢,他可萌可软的小棉袄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