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都喜欢摔门脑子有病吧!”宫欧环着时小念,闻声下意识地抚上她平坦的肚子,不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受惊。
时小念说道,“洛医生是不想哥离开。”
只是他用错了方式,把所有的挽留都变成了生气和吵架,诶,洛医生的傲娇程度真是非常人所能及啊。
“不想让人离开就摔门?呵,暴力能解决问题?他脑子就是有病!”宫欧不悦地道,伸手拿起筷子给时小念夹菜,“不管他们,吃这个。”
“……”
时小念看着他,没有吃。
“你看什么?”
宫欧给她夹菜。
“第一次在宫大总裁的嘴里听到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这种警世哲理,我觉得……”时小念顿了顿,欲言又止。
“觉得什么?”宫欧的脸色冷下来。
“我觉得好新鲜。”
简直就是天降红雨,宫欧居然会说这样的名言,太神奇了。
“你什么意思,我是那么暴力的人么?”
“是啊。”
他不是谁是?
谁一生气就摔家具的?S市的家里都换过多少次家具了。
“……”
闻言,宫欧的脸彻底黑了,夹起一块菜放到她的唇边,冷冷地道,“吃你的菜!”
“唔。”
时小念一口咬住菜包在嘴里。
……
摔门之后的这一晚洛宅格静谧,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声音,时小念洗过澡后穿着睡袍站在房门口往外望了一眼。
洛烈和宫彧的房门都是紧闭的。
宫欧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拿着毛巾擦自己的一头湿发,见她站在门口道,“看什么呢?”
“他们好像没有一点和解的迹象。”时小念回过头来说道,自然而然地从宫欧的手中接过毛巾,让他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她伸手替他擦着湿发。
“你操心什么?随他们去!”
宫欧任由她替自己擦着头发,脸往她怀里蹭了蹭。
“明天哥就走了,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你还希望世界和平呢,和平得了么?”
宫欧不屑地冷嗤一声。
“……”
时小念默,好吧,都是他的理,他理最多。
宫欧把侧脸抵在她的肚子上,竖耳倾听,听了好久,他的眉头拧起来,“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不都说这样贴着能听到么。
“这才怀了多久,宝宝都没有成形呢。”时小念说道,有些忍俊不禁地低头看着他,还说讨厌小孩子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明明比谁都期待。
“我知道!我就是听听他会不会比别人聪明,先出点声!”
宫欧说道,以他的智商宝宝肯定超越别人的,宫曜冷静聪明,宫葵古灵精怪,这个孩子肯定也不差。
“宝宝再聪明总也得成形才能出点声吧。”
这个时候听什么,听她胃里的动静吗?
“哦。”
宫欧不满地挑了挑眉,盯着她平坦的肚子半天,盯着她腰间系得稍紧的腰带,张嘴就咬住腰带解了开来,动作邪气地不行。
时小念的腰带瞬间散了开来,睡袍也有些松散,她窘得不行,“宫欧你干什么呀?”
替他擦头发他闹什么呢。
“……”
宫欧盯着她的睡袍一动不动,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到他的鼻尖,瞬间流走进他的四肢百骸。
“宫欧?”
他又怎么了。
“睡觉!”
宫欧将她一把从地上横抱而起,朝着大床走去,时小念拢了拢身上的睡袍,看着他还湿着的头发,问道,“那你的头发怎么办?”
“不能再让你擦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饮鸩止渴!”
宫欧把她放到床上就压了下来,低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唇,时小念一头的黑线,能不能别再乱用这个成语了,她都忘记这成语原本的意思了。
吻逐渐变得缠绵。
卧室里的灯光柔和,窗外,一轮月高高地挂在天空,将平静的湖面照得波光粼粼,安静而美好。
渐渐的。
洛宅的每个房间灯光都一点点暗了下去。
半夜,时小念睡得正熟,忽然身边有动静闹醒了她,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见宫欧坐在床上,背挺得笔直。
“怎么了?”
时小念揉着眼睛,困倦地从床上坐起来,人靠到他的身上,声音还带着睡意。
宫欧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冷冽而清明,没有半点睡意,他伸手环住她柔软的身体,冷冷地道,“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时小念睁着惺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