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帖耳的老实站在那上校身旁,心知这人应该是省军分区司令部的人了,估计来这儿也是要跟李泉交涉什么,不过部队里这些事儿他却是不想掺和,毕竟以李泉的身份地位,还用不着自己帮他擦屁股。
而李泉看到他安全下来后,立刻就结束了跟那个上校的争吵,转头笑眯眯的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样?事儿都搞定了?”,李泉边说边打量了一眼陈扬扶着的纪仙儿,心里一阵狐疑,这小子把我任来,闹了这半天,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吧?
“嗯,李叔叔,这次真是麻烦你跑一趟了。”
陈扬很真诚的道了谢,不过也仅此而已了,说多了反倒见外了。
李泉嘿嘿一笑,然后看了看边上”又道:“这样吧,你一会去哪儿?我叫个车送你过去好了。”
“这个倒不必了,我自己有车。”
陈扬笑笑回绝道。
“那行,这边没什么事,我就把队伍苹走了。”
李泉是个爽快人,见陈扬这边没什么事了,当即表态道。说完便拍了拍陈扬肩膀,转身去叫人召集人马准备收队了。
李泉前脚刚走,陈扬的车就开到了近前”他没多想,等小胡开了车门后,立刻就抱着纪仙儿钻进了后车厢里,紧接着,车子轰的一声发动起来”转瞬间就缓缓驶离了闹哄哄的现场。
奥迪车一直驶出了约有四五公里外,上了高速路后,陈扬觉得有些气闷”便才顺手把车窗打开了条缝儿。
车窗一开,一股呼啸的冷风便灌入了车里,躺靠在他身旁的纪仙儿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怎么了?是觉着冷吗?”
陈扬轻声问了一声。
纪仙儿没吱声”却不再咳嗽了。
陈扬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无奈道:,“好了,既然早醒了就别装晕了,老这么靠在我身上,我可困死了。”,说来也怪,他这话一出口,原本在他怀里晕迷不醒的纪仙儿身子便是轻轻一动,然后有些忸怩的坐直了起来。不过她的头仍然是微微垂着,不敢看向陈扬,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扬似的。
陈扬也没管她,只是从边上摸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默默的点燃了。
一支烟吸到一半,纪仙儿才似乎把心态调整好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小声问道:“那,那吴振邦他,他死了是么?”
“嗯。”
陈扬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伸手轻轻抚住了纪仙儿的脸颊。
纪仙儿赶紧侧头躲了一下”可是没躲开二“疼不疼?”
陈扬的手轻轻抚摸着纪仙儿有些微肿”已经结满血茄的嘴角,柔声问道。
“不疼了。”纪仙儿摇了摇头,然后便又有些忧心的问道:,“陈扬”你跟我说实话,吴振邦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啊?他们万一把你抓起来怎么办?”
“呵呵,别傻了。”陈扬闻言失笑一声,又温言宽慰道”“你别担心了,他这是咎由自取”这次我们西州警方在大开发公司里截获了一大批海洛因”光这个案子就够砍他吴振邦十次脑袋,再说了,我手头上还有好几大袋吴振邦这些年犯事的证据,他也是自知难逃一死”才铤而走险胁迫你当人质的。我这是叫西州警方正常办案,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纪仙儿见陈扬说得轻松,这才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不过心里仍是有些狐疑,毕竟她也是知道吴振邦在燕京有些背景的。
而她这一晚上精神备受折磨,也确实是很乏了,接下来,又靠在陈扬身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着了,陈扬才转头看向车窗外,窗外,一片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他怔怔的看了良久,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却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至少表面上看上去,陈扬的判断十分正确,这个夜晚所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到了第二天天一亮,就风平浪静了”省城里也几乎没有人知道,昨儿晚上”在西郊发生了一桩大事件,一直以来在省城政商两界颇有影响力的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吴振邦死于非命。
不知何故,省公安厅最终还是没有介入此案,此案的审理权最后还是落到了西州市局的头上,省厅方面只是派了几个干部过来协助处理此案。
或许,人死了,这些都不重要了吧。
在一系列如山铁证面前,吴振邦的案子很快就被定了性。
除了那起震惊国内的走私贩毒案外,据内线人士爆料,吴振邦集团更多的一些违法勾当被相继揭露了出来,说起来简直罄竹难书。
而很快,一些熟悉大开发集团的人士惊讶的一直以来深得吴振邦信任的秘书徐倩小姐成了警方的污点证人,关于大开发集团的大量违法犯罪的证据都是她提供的”也正因为她的这种立功表现,最后”当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大开发集团的一系列案件进行宣判时,集团三个副总都因涉案过深而被判了无期或者占年等等重刑,而她却只是被判了两年的刑期。
不过,案子到此也就算是划上了句号了”毕竟大开发成立也有十多今年头了,真要一笔一笔的翻起旧账,那可就不知道该扯出多少人来了,而这,并不是陈扬的目的”他的目的随着吴振邦被一枪爆头已经达到了,自然没心思再继续把这个案子搞成震动〖中〗央的大案,而且即便他真想这么干,省里也不会同意。
正如那句老话,人死已矣”所有的一切就随着吴振邦的死亡而随风去吧。
省里的态度一直不太明朗,陈扬也一直都是按自己的想法来操作善后事宜的,不过,在案子最终尘埃落定后”陈扬却收到个消息,省委〖书〗记何栋梁在案子过堂后的当天,就乘机去了趟燕京,至于何〖书〗记去燕京丰啥”见的是谁,他不知道”省里也没人知道。
只是,当何〖书〗记从燕京回来后没多久,省委办公厅就给陈扬来了电话,通知他到省里来一趟,何〖书〗记要找他谈话。
陈扬知道,该来的总归要来”放下电话后,就赶到了省城。
还是在何〖书〗记那间大办公室里,他见到了何〖书〗记。
“陈扬同志,近期中组部准备在〖中〗央党校搞个高级干部进修培训班,要求各省推荐一到两名副省级别的后备干部,省委组织部对此很重视”也提出了不少候选人选,但综合各个同志的工作表现,经省党委开会研究,我已经向中组部推荐了你的名字。”
何〖书〗记开门见山说道,脸上表情木然,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究竟想什么。
“哦,我知道了,何〖书〗记”我会好好准备的。”
陈扬淡淡的回答道,这次何〖书〗记也不提什么要调他到省政府当副省长了,干脆直接找个由头就把他挪开了。这种高级干部进修班,对一般干部来说,当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但是对陈扬而言,却是十分鸡肋的机会。而且”更多时候,往往一个在职的高级干部突然被送到某某进修班去,就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很多巨贪倒下前,这都是个必要程序。
当然了,陈扬洁身自好,倒不必有这方面的担心,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这一去,说不定,就别想再回岭西当他的西州市委〖书〗记了。
而这次,何〖书〗记显然已经下了决心。!~!